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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鳥的羽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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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鳥的羽毛

送走了何清婉,掌櫃的才拿著斐文穎的藥來到她的桌邊:“小姐,這時您要的藥。”

斐文穎拿過要看了看,對這掌櫃的還是挺有好感的,要是換了那些小說裏的掌櫃,知道何清婉的身份肯定是把本該給她的藥買給何清婉了。

“嗯,多少錢?”確認好後,斐文穎直接開口問到。

掌櫃:“五兩銀子。”

斐文穎驚訝:“什麽?這麽貴?”她真的沒想到這裏的藥材會這麽貴。

小說裏雖也說了這裏的藥材比較貴,但也沒說這麽貴啊!要知道那些個小姐一個月的月錢也就十幾二十兩銀子,她這抓個藥就花了這麽多錢,心痛喲!

掌櫃見她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,解釋說:“小姐您也知道,您要的藥裏有幾位藥本來就很稀少,五兩銀子已經很便宜了。”

斐文穎也只得嘆氣,一邊掏銀子一邊問:“好吧,對了老板,收據呢?”

掌櫃有些懵:“收據?什麽收據,有這位藥嗎?”說著還拿起藥方打算仔細看一下。

斐文穎拿過藥方,細心解釋到:“收據不是藥,收據就是只我在你這裏買了東西,你給我一個證明。”她都忘了這裏沒有收據這東西了。

聽完後掌櫃又懵了,證明?他怎麽不知道買個東西還要什麽證明?

斐文穎見他一幅見鬼的樣子看自己,最後幹脆放棄解釋,直接說:“反正你就寫一個我在你這裏買了藥花了多少錢的證明,再蓋個章就行了。”

掌櫃聽得雲裏霧裏的,迷迷糊糊就按照她說的做了。

拿了收據付了錢,斐文穎才拿著藥朝慕府走去。

由於昨天慕千塵吩咐過府裏的下人,所以當門衛看見斐文穎的時候直接上前將她領到了昨天的涼亭裏。

慕千塵和昨天一樣,獨自一人坐在涼亭裏,手裏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看著,給人一種出塵遺世獨立的感覺。

同時看得斐文穎口水直流,他對這種自帶仙氣的美男最沒有抵抗力了。

突然斐文穎覺得背脊一涼,立馬從陶醉中醒來,雖然沒有在附近看見其他人,但她不能忘記,這仙人已經是有夫之夫了,還是個特別小氣狹隘的家夥。

這樣想著,斐文穎不禁正了正身形,朝慕千塵點了點頭然後規規矩矩在他對面坐下。

“小穎姑娘。”慕千塵放下書,朝她打了聲招呼,然後把下人遣走。

然後涼亭裏就剩下他二人,斐文穎看了看,還想問他什麽時候開始治療,突然感覺眼前微微暗了下來。

見自己就被一個陰影籠罩,擡頭就看見慕風正盯著自己看,看得她莫名心虛。

在心裏告訴自己要鎮定,自己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心虛?

“咳,那什麽,你的黎明鳥的羽毛帶來了嗎?”斐文穎移開目光,開始談正事。

“自然。”慕千塵說著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個木匣子。

木匣子不大,長只有大概十厘米,寬就三四厘米的樣子,但做過卻是十分精致,上面甚至還鑲嵌了金子!看來這確實很珍貴。

“可以給我確認一下嗎?”斐文穎兩人放光地看著那木匣子,擡頭用炙熱的眼神看著慕千塵問。

慕千塵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錯開目光,摸了摸鼻子,把木匣子遞給她:“自然可以,比較待會兒還要麻煩小穎姑娘。”

斐文穎一面接過一面不在意地說到:“不麻煩不麻煩!”反正你倒時候還要給我千兩黃金,藥材也是他自己出,可不就是不麻煩嗎。

她先大體觀摩了一下這散發著富貴氣息的木匣子,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,就見裏面躺著一根羽毛,一根特別普通的羽毛,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鳥毛……

一時間,斐文穎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,盯著那根羽毛一動不動,最後牧冥風實在看不下去,拍了她一下。

她才如夢初醒一般:“啊?啊,這根羽毛真是漂亮得閃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,不愧是黎明鳥的羽毛啊!呵,呵呵……”

牧冥風:“……”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了得。

慕千塵見她一幅糾結的樣子說出誇張的漂亮話不禁有些好笑:“呵,小穎姑娘不必勉強自己,這黎明鳥的羽毛確實和普通的羽毛無異。”

聽了他的話,她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,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說到:“你也覺得這只是一根普通的羽毛對不對!說好的神鳥呢?神鳥的羽毛就長這熊樣?!”

慕千塵被突然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,被她抓住的手感受到她的溫度以及柔軟,有那麽一瞬間失神,在聽見她的吼叫後又覺得好笑:“神鳥終究還是鳥,這羽毛自然與普通鳥毛一般無二。”

聽他這麽一結束,想想好像也確實是這樣,明明人家是鳥,總不能期望它的羽毛金光閃閃的吧?

不過她以為應該是那種色彩鮮艷多彩的羽毛呢。

斐文穎輕嘆,不經意間轉頭就看見慕風的臉色陰沈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握住慕千塵的手……

呀!她什麽時候握上去的!?一定是剛剛太激動了,這下可不好辦了,醋壇子又被她打翻了,怎麽辦呢,她待會兒還要問他要抓藥的錢呢,現在惹他不高興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。

這麽想著,斐文穎立馬收回手,乖乖坐正坐好,一幅乖寶寶的樣子,偶爾還偷偷朝他看兩眼。

慕千塵看著,覺得十分有趣,這斐文穎還像很怕冥風的樣子。

這邊牧冥風見她裝模作樣的樣子,冷哼一聲不再理會,斐文穎見他那傲嬌的樣子,只想翻白眼。

“呵呵,小穎姑娘你別介意,他平時也不是這個樣子的。”慕千塵和解到。要知道平時他可沒有這麽正常,永遠都是冷冰冰的,沒人敢靠近,他也不明白為什麽他戴不戴面具就是兩個人,他想如果斐文穎的醫術確實超絕的話,也讓她給他看看到底是什麽病。

不過在慕千塵看來他是在解釋,在斐文穎聽來然後理解的意思就是:感情這丫的就對她這樣啊!明顯就是看她不爽咯,那她也沒必要理他了,大不了要是他待會兒動起手來他就往慕千塵身後躲。

這麽想著她也不再端端正正地坐著,整個人放松下來,用手撐著腦袋看著慕千塵說:“好了,我也不和他計較,咱什麽時候開始治你的腿啊?我待會兒還有事兒要忙呢。”所以能不能快點開始。

“隨時都是可以的,就是不知道是否還需其他藥材?”慕千塵溫和地說到。

“其他都行我都準備好了,先準備一間廂房。”聽見他說隨時可以開始,斐文穎也不再耽誤時間,起身說到,然後又把自己剛剛買的藥丟給慕風,“你去,把這些藥煮了,兩碗水熬成半碗,待會兒給你媳、兄長喝下。”

慕風接住藥材,然後臉瞬間就黑了!

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使喚他!還使喚得這麽理所當然!要不是為了千塵的腿,他絕對會掐死她!

慕千塵看到這一幕輕笑了一下,然後很快又朝外喚來自己的隨從讓他準備一間廂房,隨後和斐文穎一起去了廂房。

至於牧冥風,早在慕千塵出聲喚小廝的時候就沒影了,看得斐文穎莫名其妙,怎麽感覺這慕千塵的遠方親戚像是見不得人一般,偷偷摸摸的。

而那見不得人的某遠方親戚這會兒正黑著臉吩咐自己的屬下熬藥。

看著自家主子陰沈的臉色,熬藥的下屬都是戰戰兢兢的,哪個不怕的把這活閻王惹不高興啦?真是難為他們了,還要在這低氣壓下小心翼翼地做事。

而另一邊顯然就要愉快得多了,沒了慕風在旁邊盯著,她和慕千塵聊得愉快多了,而且她發現這第一公子也沒有作者小說你寫得那麽唯利是圖嘛,明明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儒雅公子啊!

真是令人心底啊!

不過也只是心動而已,畢竟這慕千塵與攝政王走得那麽近,這朝廷權位的爭鬥她可不想參與。

但是她現在又必須得依附他,這就有點傷腦筋了,她就想安安靜靜地看戲,安分點應該是沒什麽事兒的吧。

大不了到時候情況怎麽樣不對她就散了春滿樓捐款潛逃總是可以的,去過她的逍遙江湖。

然而事與願違,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清,斐文穎想著遠離這紛爭,卻不知這最後所以的紛爭卻因她而起。

百因必有果,她的報應就是作者的狗血安排無疑了。

當然這都是後話了,現在她正認真地給慕千塵治腿,這可不能有半點馬虎,要是讓那蠱蟲暴走,慕千塵就得當場死亡。

牧冥風安排好下屬熬藥後,自己就來到慕千塵安排治療的廂房,卻被斐文穎攔在門外,沒有她的人了允許,誰都不能進去。

雖然不悅,但事關慕千塵的生命安全,他也只能耐著性子在門外等著。

知道他的屬下把藥熬好端來,裏面才傳來斐文穎有些疲憊的聲音:“藥好了就端進來吧。”

牧冥風眼神閃了閃,最後沈默地拿過藥碗端了進去。

慕千塵安靜地躺著床上,全身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,斐文穎則坐在桌子邊正在喝水,露在外面的光潔的額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,顯然為了救慕千塵費了很多精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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